【汤薰】《理想国与幻想乡》（9）
（九）痛觉上的钝感
内海和汤川交往的初期，总是梦到从前的事情，案件也好，私下的往来也罢，人在一段关系转变后便会这样，反复的通过回忆确认，翻新一些认识。但她并不认为汤川和自己算是熟悉亲密，表面上看，他们是合作伙伴，而私底下——内海闲暇时，即便时翻遍通讯录，也不会找汤川学出来扫兴的。
但她仍然克制不住的打量两人共同的经历，又在过程中不得不承认，这段感情通过常规方式判断起来，实在是愚蠢极了。她是个认实事的人，汤川既然主动亲了她，怎么会不喜欢她呢？即便用荷尔蒙之类的科学解释，那又怎么单单对她下得去手呢？
如此一来，内海薰释然了，她的紧张感维持了不到一周便消失了，汤川心情大好，他觉着内海薰不仅善良真诚，脑袋也如此灵光了，在他不知道如何就她的紧张做一次交谈时，她竟然体贴的想通了。
恋爱是他无法参透，也无法想象自己会去实践的课题，但这个课题，眼下进行的顺利极了。
好像，内海薰是带着魔力的。
…… ……
汤川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，内海靠在床头翻杂志，他凑近一看，是自己最近发表过的，关于量子计算机的文章。
“难懂吗？”
“嗯，只看的懂一些。”
他靠在她身边坐下，半湿的脑袋凑过来“量子计算机啊……目前已经从学术界向工业界迁移了，大数据和机器学习的需求涨幅太大，很多机构对这方面的投入都增加了……”
汤川眯了眼睛找了找，给她指向关键的那段：“你看，光量子计算机的通用性虽然很好，但可拓展性太差，做来做去也只有几个量子比特，在工程上就没什么意义了。”
“这样啊，我只看懂了热干扰和电磁辐射干扰那里，原来还有这个原因。”
“嗯。”他拿过杂志收了起来，“不早了，你该休息了。”
不是你把我吵醒的吗？恬不知耻的怪人！
汤川自是听不到她的腹诽，他揉了揉半干的头发，感觉满意后，又抽了件纯白的T换上，掀开被子躺下了。内海只好关了台灯，钻进他怀里。
她枕着准教授的手臂，将脑袋埋深了些，感觉似乎有了他，这张床睡着更加踏实了。
“明早要去值班吗？”汤川闭着眼睛问道，他是真的困了，连声音都更低沉了些，内海点了点头，她能感觉到他喉结的振动，放在她腰间的手，以及自己莫名在此刻感受到的，分别时该有的苦涩。
“老师，我想你了。”
“嗯。”
汤川又将她搂紧了些，内海委屈的时候，他总下意识的纵容。
“明天，来学校吃饭吧。”
（下章33要送礼物了🙈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