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汤薰】《理想国与幻想乡》（古黛串场篇（3））
“律师，要不要给汤川老师说一声啊？”黛真知子又不安的捧起了那幅相框，“不过嘛，我们也没有汤川老师的联络方式……”
古美门充耳不闻，真知子料到他应该是这副事不关己，高高挂起的样子，心安理得的将相框丢进包里。
“既然您这么忙，那我就不辞辛苦拿给汤川老师好啦。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二八分律师被小饼干呛住了，连忙喝了口红茶润嗓，“喂！”他气不打一处来——“晨间剧！”
你就是管不住的热心是吧！
“不用跟我客气哦。”她的脑袋探进门笑了笑，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，古美门觉得她真是学坏了，你看小小的一个丫头片子，居然也掀的起浪了？他捏起了眉头，嘴角也瘪了下去，但也不过是片刻间，又摇了摇头坐下继续喝下午茶了。
黛真知子并没有直接了当的奔去帝都，她先是给内海薰打了电话。
“唔，”电话那头的吵吵嚷嚷的：“老师现在不在国内，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，就是……我们事务所，收到了和汤川老师有关的东西。”
“哈？”
“照片。”
“等等，你说你们事务所，收到了汤川的照片？”
内海薰在搜查完毕后，堂而皇之的早退约了黛真知子，她是个颇为认真负责，也足够上进的警官，可她也太想看看年轻的汤川学是什么模样了。
“内海小姐？”
“叫我内海就好了，就这一张吗，照片？”
黛点点头，警察姐姐正捧着相框憋笑，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这事儿的来源。
她想了想，小心翼翼的开口了——
“那个，内海姐姐，能麻烦你转交给教授吗？”
“没问题啊。”内海薰心情好的不像话，她又忍不住看了看照片上的汤川，“果然是臭美的怪人，他怎么不戴条金项链呢，那时候最流行这个的嘛。”
对面的黛律师被逗乐了。
“其实，这张照片是一个人寄给古美门律师的圣诞礼物。”
“虽说可能是我们多心，内海姐姐也给汤川教授提个醒好了。”她瞪着漂亮的眼睛，真诚的样子实在让人无法拒绝，“您知道安藤贵和吗？”
“诶？？？”
什么？！内海薰也跟着瞪大了眼睛，安藤贵和？那个安藤贵和？和汤川？她是瞎了吗？汤川除了会气死姑娘外，还会干什么呀！
“古美门律师觉得，还是要告诉教授一声的好。“说完，她又探头过去讲起了悄悄话：”内海姐姐，那个女人超厉害的，您可要保护好教授的人身安全啊……”
警官小姐还在消化这一系列的情报，跟着点了点头，“那，古美门律师没事吧？”
“不会的，我们事务所已经快要负资产了，律师有钱的时候安藤小姐都看不上他的。”
“……”
古美门在太阳下打了个喷嚏。
……
汤川察觉到有事，是因为内海薰给他打了电话，可他落地时，就已经打过电话和她讲“圣诞快乐”了，她比起自己更加不会赖床，没可能是因为头脑不清醒忘记了清晨的通话。
“什么时候回来啊。”内海薰笑嘻嘻的问，她夹着电话在客厅上蹿下跳，那相框太过华丽，放在教授极简的布置中格格不入的。
“有事？”
“没有啦，就随便问问。”
“怎么，这才不过30小时，就开始想我了吗？”
“是呀，老师真是料事如神！”
“……”
汤川仔细看了看屏幕，确定号码正确无误，顿时没了声响。
“呐，汤川君。”
“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。”
对面的汤川忍不住伸手抵在了嘴上，女性的情绪真是太奇怪了，可他为什么抑制不住的想笑呢？
“后天。”他清了清嗓子。
“既然你这么思念我，那来接我好了，晚上11点，在羽田。”
“你不能坐巴士吗……”
“也好，你过来， 我们一起乘巴士。”
“……”
“老师，11点前是健康的入眠时间，你已经很多次这样教导我了。”
“可你从来都不听。”
“你要是多听进我的话，现在已经睡下了，腰上的疤还能恢复的更好一些，大半夜的电话是不是很好讲？受伤时候的章鱼烧是不是最美味？”
“草薙叛徒！”
“草薙丢在走廊的垃圾桶里了，那家店不是以前法医小姐带你去过的吗。”
那次你又脾气上来和我发火，我们一起去了被害人的家里，结果在回来路上硬要拉我吃“天下第一美味”的章鱼烧。
记性可真是不好。
“城之内昨天还给我讲了一家好吃的料理，不如我请您吃饭，您自己坐巴士回来吧。”
她的声音已略带困意，汤川松了口，有些悻悻没能拉她一起乘电车。（噫我才没想痴汉电车.avi呢。）
演技上线的内海薰唬过了准教授，兴冲冲的拿起手机翻起了帝都的网站，又问草薙有没有大学时的照片留着，她话中的含义明显，草薙暗自替汤川高兴了一把，大方的将文件发过去了。
古美门那边却不太好过，他刚刚打碎了自己最喜欢的茶杯，服部叔处理完地上的残骸便悄然消失，夜晚的宅邸只开着悠黄的灯，外面还在下雪，不败律师的眼皮一直在跳， 他的作息习惯很好，可遇到失眠时，黛真知子也不会过问。
小姑娘很多时候，都在认真的学习。
她的头脑不如败类律师那么好，一目十行，过目不忘，口才也不及他修炼的十分之一，要跟上他的节奏，就需要特别的勤奋。
古美门说不上喜不喜欢她这点，他伸手揉揉眼皮，又顺势遮住了打量她的眼睛。
傻子，你提防那个女人做什么，他想敲敲真知子的脑袋告诉她，难不成她会对救命恩人如何吗？顺便再讲一句——帝都那位教授更安全，人家连警察都泡上了，你替他操什么心啊？
古美门看了眼脚上的麋鹿袜子不吭声，他有他该做的事情，她也有她的，一股强烈的暗示告诉他，眼下最好什么都别管的好。
什么都别管的后果令人跌掉下巴，还不到两天，黛真知子又去找警官小姐喝茶了，她回来时兴致冲冲的，古美门一看她就是遇到了同道中人，相谈甚欢，搞不准是被洗脑了，连看自己的眼神都胆大放肆了起来。
黛律师觉得年末发生最令人开心的事情，大抵是认识了内海小姐，她不知道自己像是这世上最纯美的小大人，极其能引得大姐姐们敞开心扉，内海薰觉得真知子可爱非常，耿直的模样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。
“没错没错，怪人们的思路有时候真的很欠揍啊！”
“我刚刚认识汤川教授的时候，他根本不关心出人命了。”
“嗯嗯，我刚认识古美门律师的时候也是，他除了钱什么都不认。”
“他们还觉得是你蠢。”
“古美门律师总说我晨间剧看多了。”
“女人很难做啊！”
“是啊是啊！”
“真知子为什么一直跟在古美门律师身边呢？”
黛真知子放下酒杯，歪着头想了想：“……虽然很恶劣……可也是最最厉害的律师……你呢？内海姐姐和汤川教授合作多久了？”
“唔……应该有七八年了。”
“这么久啊！”
“就是说嘛，虽然开始觉得他奇怪的要死，一开口就能气到我想逮捕他，不过相处久了才发现是位善良的好人。”
“……古美门律师也是，您别看他毒舌又下三滥，实际上连只仓鼠都格外疼爱呢。”
她们相识一笑，有种默契奇妙的勾结起来，同厉害的怪人相处不是人人都需要经历的命题，能遇到感同身受的同伴总是令人愉悦的。
这时，内海薰的手机响了起来，她接起电话，汤川在对面问：
“怎么一回事？”
“诶？”
“照片。”
“你到家啦？”
“你哪里搞来的？”他端着相框看了半响，耳根有些发红。
“你怎么知道是我搞来的？”
“就算弄坏了指纹锁，第二道锁是我一位朋友的得意之作，日本还没有人能翘开，也没有工具留下的痕迹，况且除了我只有你有钥匙……”
“好啦好啦知道了，是我放在房里的，明天照常上课吗？实验室见咯！”
“……”
“汤川老师。”她挂掉电话冲真知子解释道。
（月更还是做到了！晚来的新年快乐，谢谢看文的宝宝们，笔芯。
